复分解反应

喜一生我有,共四海丰收。

久别重逢5.2

我爱太太!!!

saywhenwhatwhere:

“所以你……你最后是……没扌喿??!!”


 


谢遇瞪着眼睛,一脸发现活体傻逼的震惊表情看着陆之文,一言难尽,“你……”


 
那次所谓的大院朋友聚会过去后的一周,陆之文都呈现出了个隐身状态,也不参局,也不跟人联系。谢遇和杨铭各自分析他这反应形成的原因,却出现了重大分歧。谢遇觉得是十年心愿一朝得偿,爽翻了头还在事后烟阶段。杨铭却信誓旦旦说是在憋气,“他压根没扌喿着你信不信,不信我们打个赌,就赌你刚提回来那辆车三个月的使用权。”


车虽金贵,但谢遇觉得杨铭更扯蛋。没扌喿着?这不是瞎扯蛋吗,是头猪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被绊倒两次啊,何况是陆之文?


然而陆之文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,脸对着墙,周身气压虽低,却是个默认的姿态。


杨铭玩着手机,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,“我说呢吧,还非不信。”他抽空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,朝陆之文脸上看了一眼,哼笑起来,“你瞅瞅他那张憋火的脸,天灵盖快冒烟儿了都,哪个办完事的男的是他这表情??再说了,那晚咱前脚把那小屁孩儿领走,易烊千玺后脚就接人去了,中间满打满算隔半个小时没?半个小时,够他陆大炮塞个牙缝?暖diao怕是都暖不了整根。”


 


谢遇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,又转头去看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之文,表情可谓是十足的恨铁不成钢,“……你啊你……你这辈子别是真折在易烊千玺手里了吧……”


 


陆之文听得不耐烦,一猛子从床上翻坐起来,黑着张脸:“暖了整根好不好!草!我都进去了!他一直哭我才……”


 


“一直哭就不扌喿了?哇靠这么温柔体贴你还真的跟十年前一样毫无进步诶,”杨铭撇着嘴,扯出个嫌弃的表情来,“十年前是人喊疼就没进,十年后终于进去了又怕哭出来了,我是不是该说句加油,祝你下个十年再接再厉扌喿到他?”


 


谢遇一听杨铭前半句话就知道要糟,猛给他使眼色,但杨铭一双眼睛黏手机游戏上连头也不抬。果不其然,陆之文听他提起十年前那事,牙齿咬的咯吱响,声音瞬间便冷下来:“杨铭儿,你今儿找我是想打架?”


 


“那谁敢呢。”杨铭一笑,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。


 


谢遇敏感的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。易烊千玺这个人和十年前那件事,一直以来都是陆之文心里的一根刺,他们清楚的很,即使时间已过去太久说不上有多严重,但这个人这个名字和这件事在陆之文面前,还是要少提为妙。杨铭今天这犯神经一样往枪口上撞这一下让他十分不解。他往杨铭脸上看了一眼,正抓耳挠腮的想着打个什么哈哈把场面缓和过去,杨铭一抬头,又开了口:“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做挺不好的,对他是,对聂蓉也是,挺不负责任的。”


 


听到聂蓉的名字,陆之文的脸色明显僵硬迟疑了一瞬,像一个松了扎带的气球一样,一点一点瘪了下去。


 


“我听阿姨说你跟聂蓉年后不都要订婚了吗?那现在还搞这么一出,不好吧,”杨铭的声音轻飘飘的,落到陆之文耳朵里却像钻了根针,“至于易烊千玺,你俩之间就算有天大的仇,都过去十年了,也该翻篇了吧,”杨铭掐掐因为长时间盯屏幕而泛酸的眼睛,沉着声音,“何况他当年也挺惨得了。你既然决定要好好过日子,那何不放过他。”


 


“……他惨?那也是他自找的!”


 


陆之文憋足了气,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。他胸口闷的难受,特想说点什么来反驳杨铭,但翻来覆去,却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好反驳的。杨铭说的都对,每一句话都对。十年的时间、聂蓉、易烊千玺离开前的遭遇,如果说他当年心里埋下的真的都是对易烊千玺的恨意,那么这些东西也早已足够安抚和填平他的恨了——单是易烊千玺出国前遭遇的那些变故就足够——可是偏偏,在心里发酵了十年的东西却似乎远非恨之一字那么简单。


他拒绝去深想那究竟是什么。


“我知道我懂,”陆之文一仰头又重重躺了回去,脸依旧对着墙壁,声音闷闷的,像是在说给自己听:“我这就是做了个了断。以后我跟他,没什么瓜葛了。”




杨铭跟谢遇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。陆之文睡得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,家里的阿姨正敲门喊他下楼吃晚饭。陆之文挠着脑袋半醒不醒的摸下楼,刚在餐桌旁坐定,他姐不知从哪就风风火火的蹿了出来,在他肩上一拍,一串话跟落地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就砸了出来,“帮我个忙,轩轩幼儿园的老师让我明天过去一趟,我没时间,你替我去一下。”说罢满桌的饭连看也顾不上看一眼,就拿着电脑匆匆出了门。


命令式的语气让陆之文起床气瞬间暴涨,他在旁边独自坐着一声不吭的小小身影上看了几眼,压了几压,才勉强压下了冲到嘴边的话。


“轩轩到这边来,”他拿个小碗盛满粥放到身旁的座位上,轩轩低着头挪了过来。陆之文一把把他抱上座位,问他,“老师为什么要叫你妈妈去幼儿园?”


轩轩坐的直直的,低着头小声道:“我没错。”


陆之文皱起眉,“没问这个,问你老师为什么要叫你妈妈过去。”


轩轩瞪着眼睛憋了半晌,一扭头,“我跟同学给打架了!”


陆之文在这满脸倔色的小屁孩儿身上上下看了一遍,叹着气问他,“打伤同学哪了?”


“根本没打到他!”谌轩说起这个一蹦三尺高,瞬间就激动起来,圆圆的脸气的通红,“我还没打到他他就哭了!他一哭老师就来了!非说我打他!我根本没打他!他就会哭!比女生还爱哭!来几天哭好几次!”


陆之文看他这样就想笑。谌轩遗传的陆家基因多,打小就长的人高马大,五岁的孩子,身板愣是看着跟上了小学几年级一样,谁家家长看了都怕他欺负自家孩子,幼儿园老师也总是把他当做重点关注对象。但事实上,轩轩从小一直被养在姥姥姥爷身边,被陆之文他爸那套军队纪律管教下来其实特别听话,根本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皮孩子。


陆之文笑着在他头上安抚着摸了两把,问他,“那你怎么跟同学起的争执啊?”


谌轩一撇头躲开他的手,满脸的不服气,抠着手指从鼻子里哼哼出两声来,“他说我没爸爸。”


“什么???”陆之文没听清,耳朵凑过去。


“他说我没爸爸!”轩轩咬着牙破罐破摔一样昂起头,握紧了拳头,“他还吹牛皮说他有两个爸爸!别人都是一个爸爸,或者像我的爸爸妈妈离婚了没有爸爸,他凭什么就有两个爸爸!他说谎!吹牛皮!”


谌轩喊完眼睛就红了。


陆之文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。他手僵在谌轩头顶,嘴张了张,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小孩儿。他姐姐离婚的早,那时候谌轩还是襁褓里一个婴儿,后来他长大了知道自己比别人少个爸爸却也从不问为什么。大家都以为他接受得很好,却忘了小孩到底是小孩。


“没事啊,舅舅明天陪你去幼儿园,”陆之文把轩轩喜欢吃的几样菜色摆过来,佯装无事的笑笑,“我倒要看看是谁家小孩这么没家教。”


隔天陆之文一身风衣,骑着机车戴着墨镜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时,着实让当天来送孩子的家长都吃了一惊。谌轩兴奋的也顾不上一路吹风过来冻出来的鼻涕,从车上爬下来,拉着他的手就往园里冲,“舅舅,快,快,舅舅你能教我骑车吗?”


陆之文由着他拉着往里走,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还是得给那老师和那家熊孩子家长一个下马威,否则真对不起谌轩白长的这一副欺负人的长相了。更关键的是,陆家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负?


然而当他气势汹汹的踏上教师办公室走廊,透过擦的一尘不染的窗户,看清那个坐的笔直、正跟老师交谈的身影时,心里瞬间还是虚了一虚。他停住脚步,一扯谌轩的手,低头问他,“跟你起争执的那个同学,是不是叫柯柯?”


谌轩一听就皱起了眉头,“戴柯!新来的,就是个哭包!”他抬头看陆之文,“舅舅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?”


陆之文摇摇头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,他摘了墨镜,牵着轩轩的手踏进办公室的门,嘴里低声嘱咐道:“以后别招惹那小孩了。”


易烊千玺也没想到会在这碰见陆之文。


他昨天要忙画展,就跟戴老板打了招呼,让他去接柯柯放学在那住一晚。然而到了晚上他刚从画室出来,戴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,他就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去了戴老板那。


柯柯从放学开始就一直在哭,哭完歇歇,歇完接着哭,戴凛本来就不擅长哄小孩儿,更没打算哄,于是直接将拨通易烊千玺号码的手机递给了柯柯。


易烊千玺到的时候,柯柯新一轮的哭刚刚结束。易烊千玺把他抱在怀里擦干净了脸,问他怎么了,柯柯抱着他脖子,一噎一噎的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

戴凛手插在兜里,站在一旁,无事人一般充当解说:“在幼儿园里被人打了。别的小孩说他没妈妈,他说他有两个爸爸。然后就被人打了。老师让我们明天过去一趟。”


易烊千玺皱着眉听得一头雾水,既觉得这话的逻辑很奇怪,又为戴凛这一副亲儿子被人打了也能完全置身事外的冷静感到惊奇。他扳着柯柯的还在细细啜泣的脸仔细看了一阵,又在身上检查了一下,没看出什么破损,便松口气道:“那明天你去吧,也没受什么伤,情况说明一下就行了。我明天还得……”


“让我们一起去,”戴凛加重了我们两个字,打断了他,“戴柯说他有两个爸爸,”他指指自己和易烊千玺,“所以老师让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

气氛陷入了某种凝滞的沉默中,易烊千玺抬眼看着戴凛,看他无谓且强硬的站在那,坦荡的好像真的只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父亲。


易烊千玺的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

沉默的对峙被柯柯的一句话打破。他小心翼翼扯了一下易烊千玺的衣袖,鼻音浓重的问他,“爸……叔叔,明天你不去吗?”


易烊千玺彻底败下阵来。他叹了口气,在柯柯额头上亲昵的摸摸,“去,叔叔去。”


当天晚上,他就住在了戴凛家。哄柯柯睡了之后,他本来想走,但却在玄关处被戴凛拦住了,说明天上午直接开车一起过去就好。戴凛抓紧他胳膊问他,“千玺,你就一定要这么躲着我?”


他的表情一反常日的气定神闲,在灰黄的灯光里看去尽是赤裸裸的受伤,“叔叔只是……叔叔只是……”他的声音破碎颤抖,眼神闪闪烁烁之间,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窗而出,然而最终还是在一眨眼间收了回去,“你放心,叔叔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,所以,你,你别这么躲着我了。”


戴凛松开了他的手,然而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让易烊千玺无法再忍心进行拒绝。他在柯柯的旁边躺了下来,却一整夜都无法入眠。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时不时就要跑出来戳他一下,刺他一下,他在高度精神紧张中睁着眼睛度过了漫长的一夜,以至于第二天在办公室看到那身嚣张的长风衣黑皮靴的主人时,他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


年轻的幼儿园老师以为小孩子说的两个爸爸,是真的有两个爸爸这回事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,但当看到谌轩身旁站着的那位面色冷硬,黑帮老大一样打扮的男人时,她还是再一次的犯了怵。


“请问您是谌轩同学的…………”


“爸爸”两个字还未出口,就被来人一口打断了。那人眼睛没看她,只在她身后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,解释道:“舅舅。他妈有事,我代替她来。”


女老师一连串的哦了一声,在两位爸爸和一位舅舅的神奇阵容夹击下,风中凌乱了一阵,终于进入了家长调解的正轨。


“好,那我们先互相介绍认识一下,这边这位是谌轩同学的舅舅,那这边这两位是戴柯同学的爸爸们……”


“有一位不是爸爸吧?”


陆之文毫不犹豫再次打断了老师的话。他一进来只顾着看易烊千玺了,到刚刚才发现,易烊千玺身边跟门神一样竟然还站着一位。他在那位身上仔细打量了几眼,越看越觉得这人好似有些像谁,再看一眼两人站在一起那个画面,便越发觉得别扭讨厌。


老师被他打断一愣,转头去看那边的二位,戴凛推推眼睛,不容置疑的给出了答案:“两位都是。”


陆之文不屑哼笑了一声,转头去看易烊千玺。易烊千玺坐姿笔直,目不斜视,口唇微抿——并无出口反驳的意思。


陆之文彻底坐不住了,他哈了一声站起身,在办公室踱了两步,指着易烊千玺,朝被他突然站起吓了一跳的老师道:“他姓易,你问问他,他姓易!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孩儿的爸爸!”


易烊千玺依旧稳如泰山,不做任何解释,仿佛办公室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
戴凛疑惑的皱了皱眉,在易烊千玺脸上看了一眼,刚想说话。那个老师颤颤巍巍的开了口:“那什么……如果是同性伴侣的话,那两位爸爸中肯定至少有一位是不存在血缘关系的不是吗?这位先生你……”


陆之文闻言笑出声来,他嘲讽的勾起嘴角去看易烊千玺的脸,刚想说你不准备反驳一下以证清誉吗?却见易烊千玺掀起眼皮,迎着他的眼神,给了他从进办公室以来的第一个回应——他一边伸手挎上旁边戴凛的胳膊,一边无所谓的笑笑,“是的,如你所见。”


陆之文瞬间如遭雷劈,呆立当场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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